【那个人:一个流亡的国王】
他看起来平实无华,腼腆寡言,你以为一眼就能将他看穿,却每次都会有新的发现,如同他的音乐一样。
他主张低调淡泊,可他狂野不羁的心却在没有尽头的远方,他说他是远方的孩子。
他有时显得严肃,沉闷,但在亲近的人面前,又会调皮地像个孩子,动辄还会冲你发发脾气。
他谦和的外表下,深藏着无可撼动的骄傲与坚定。
他敏感,纤细,却又常常粗枝大叶,丢三落四。
他出了电梯或地铁常分不清东南西北,可他的内心却像被安置了自动导航系统,被现实拎起来转上无数圈,他还是能准确知道要去的方向。你瞧!他又上路了,别担心,他不会走丢。
你以为他是文艺青年,那你错了,他瞧不起那种哼哼唧唧自怜伤怀的腔调。
你以为他是个愤青,你又错了,他说从根本上他不是一个歌唱政治与时事的歌者,他认为“人”要比政治高级得多,有意思得多。
即便在他愤怒或无奈的控诉与呐喊里,也闪烁着可贵的理性与诗性。
所有的矛盾,不再只是矛盾本身,它们达成了某种和解与平衡,协调与默契。至少在他的音乐里。
他说他不是那种埋头于音乐的音乐人,因为他要把根扎进这土地,汲取养分,自然生长,而音乐,不过是偶然结出的果子。
他说他本是一匹野马,可是缰绳已经嵌入皮肉,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,每一次的挣扎都会愈加疼痛,但他从未停止奔跑。
他说他是国王,要亲手建造自己的王国,可他至今依然在流亡。
他说路还很长,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。
他是莫染。